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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我穿什麼好看?

妳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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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2、3423、3424...」

今夜,是滿月。
些許烏雲繚繞,那座嫦娥奔去的銀盤掩藏,朦朧的光輝穿透,海面如銀似皓。 


沉沉呼聲,恰似猛獅的熟睡,隨波擺盪的頻率畫出些些的漣漪,催眠著惱人的數數。
草甲板上,猛獸的喘息延伸至大海邊際,滑落的汗水與空氣揉合成野性。 


時空沉默,黑夜鋪陳的溼氣輕拍著傷痕,好比流星劃過星空的灼痛,劃過的行徑。

「呼...呼...怎不睡...」

「睡不著。」

一抹紫色,微靠在深夜的身旁,掛著月亮的新生,一朵朔月橫叼嘴邊。
一縷青絲,隨風飄散至烏黑的寧謐盡頭,破碎的亮麗,滑至天上妝點一顆顆星辰。 


纖瘦的身軀,融入在寂靜的餘暉中,映入他的雙眸,印入他的心坎。

她紫的柔媚,也紫的讓他心醉。
只是,她的出現,讓兩撇劍鞘般的眉梢輕皺,讓他的心如潮水般的不穩。

 

她撒謊。 



耳邊的髮絲還緊貼著耳根,那柔臉還有著與枕頭接觸的印記,身上的睡袍還略略凌亂。
倦意,隨月色斑駁灑落,靜淌在那俏容上,那般的淒美,那般的蒼白。 


不懂,想睡幹嘛又爬起來。 


再這樣,明早廚子和船醫的大呼小叫,又要如魔音般侵蝕他的腦。
然而,她只是淡淡地笑,讓黑夜來當代答。 


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以往,痛苦記憶如大軍夜襲般,在她睡著時入侵她的腦中,讓她一再的驚醒。
現在竟漸漸地,被一個模糊的綠色身影,闖入她的心思,讓她的夢變的更模糊,變的更殘缺。 


然後,夢悄悄地咬破了她的枕頭,名為牽腸掛肚的思潮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宣洩出去。
不似那驚恐的錯愕,而是光陽般的溫暖。 


美眸輕啟,兩扇睫毛挑撥著擾人的思緒,雙瞳中的色彩一個接一個換過,終停留在一抹黃與藍的交集。 


她想他。 


暗夜的分隔,她想的若即若離,在身旁的壯碩及不在身旁的寂寞。
靜謐的荒涼,她想的虛虛實實,揮刀的雄姿和小憩的熟睡。
 

平時,他不過就是個嗜酒狂睡愛鍛鍊的男孩;然而當最需要有人陪伴時,他卻是最溫暖的也最值得依靠的男人。 

緩緩起身,徒留花香的殘被,在木門開啟的輕響,她踏入黑夜去尋找那首... 



由淋漓盡致的草綠色劍字書法寫成的古詩。 



手上的啞鈴輕放,他低聲地嘆了口氣。

「唉...」

似如嘆盡人間繁雜的波濤,又恰似嘆盡歷史久遠的深厚。
抬起頭,對望的傳遞隨波晃蕩,如酒醉般的恍神,盪的令人陶醉。 


柔眼裡的星光與銳眸中的宇宙相互呼應,那共鳴傳到無限遠的盡頭。
他的眼,融入了紫色,曾經慘澹而現在光明的紫。 


低下身拾起地上的汗衫,三把紅黑白配置在身,他逐步走向那朵花,替她披上他的溫暖,也替她遮蔽外來的黑暗。

「會著涼的...」

「嗯...」

那抹朔月,延伸至天際,如永恆的承諾,那樣的令她嚮往。
輕輕伸出手,她的細嫩與他的粗糙緊緊相握,寒風的吹送在通過兩人間淨化成暖氣。 


在健壯的靈魂旁,她情不自禁地讓頭靠在他的肩,朔月似也分離般地在剛毅的臉上悄悄浮現。
三把刀,將她與一切黑暗隔離,刀柄輕環在她纖細的腰身,她被包攏在兩樣危險物品之間... 


利刃,還有野獸。 


然對她而言,就是她心中的那首古詩。 


草綠色劍字。 


古老詩篇的低吟,那淳厚的悠久隨著時間歷練,滴落在花與草之間,灌溉著。
月圓,映在眼中曾是圓的淒美,現能體會團圓的亮麗。
更加緊,靠往他身上。 



見她還是沉醉在這柔情的氛圍,他不習慣地輕咳兩聲,喚回她那被風吹走的花魂。

「咳恩...走吧...」

「嗯...」

並肩,那如綠如紫的背影緩步,踏著破碎的浪向前尋找未來。
烏雲消去,銀盤更加的暖,影子在草皮上留下點點記憶。 


那隻大掌,和那朵細花。 



來到女生房門口,他輕啟薄唇。

「快去睡吧...」 


緩放掉手中的纖細,那不捨般的破碎嗓音隨綠色化入她的耳裡。
月光滲入她的心思,無數的書頁在腦中飛舞,雙唇微開,伴隨著溼氣朦朧的字句,一點一滴擴散開來。 

「不陪我?」 


柔語軟聲,如勾魂般地牽絆,絆住他正要離去的那抹獸影。
劍眉輕挑,將心中的寵溺和困惑一同挑上了月夜。 


「娜美不是在睡?」 


不語,她只是笑了笑,伸出修長的細指,引領那雙野眸來到了製圖室窗口。
微弱的燈光,照映出裡頭可人兒的嬌小,及不服輸的橘彩。 



隨影子的晃動,約略可以猜出她在畫夢想地圖。

「她守夜?」

「嗯...」 


俏臉上,除了原本的那抹朔月,星光閃爍的期待也灑落在這柔和的面容上。
粗糙大掌,順著青絲洩下的黑流拂上,手指的觸摸在她心中綴上點點鮮綠。 


原本破碎蒼白的倦容,因他的貼心而妝點上些許的夕紅。
她淡膩纖細的小手,緩緩覆上他的大掌,柔軟地貼近他,再次低語。 


「陪我,好嗎?」 


那是種期待,一種從未被他人如此期待過的心情。
幻化變千,不曾相遇的彩霞在心中浮現。 


晚風吹的更緊了,彼此的心已然被對方的顏色干擾,讓他再次嘆氣。
嘆出他對她也有著某種想念的掛記。 


「我沒有說"不"的權利,對吧?」 


不再是朔月的輕弧,那抹月亮已被潔白的貝齒給遮掩過去,唇瓣紅潤的令他恍神。 


她笑開了,他也一樣。
 

來到黑暗中尋找的古詩,即將陪同著她回到熟悉的擁抱。
由原本被覆蓋,輕柔地反轉,而後那五條劍脈緊扣住那五朵花蕊。 


再次邁開步伐,她輕推開微闔的亞當木門,一股花香和橘味撲鼻而來。 



第一次,他踏入她們的房。 



櫥櫃、沙發、梳妝台,還有娜美的寶箱。
還真是設計周到,不愧是傳奇船匠的接班人。 


微光的照耀下,鵝黃的柔與黑夜的深強烈對比著,彷若是母親的懷抱,與世界的衝突。
兩張床舖並列,一張明顯的整齊,而另一張則有著離去的主人留下的痕跡。 


帶他來到她的床鋪邊,她輕觸那三把刀柄,淡淡地一笑,雙眸示意他坐下。 


卸下刀靠於旁邊的小桌,他將她拉向自己坐下,輕柔地擁住。
軟綿的床鋪,在他接觸的那一刻有種酥麻感,不僅僅是白絨毛,還有著眼前的花帶給他。 


「第一次進來?」

「呃...對...」

「那...等等...」 


從粗糙中離去,只留一股空虛的冷冽及他的汗衫,她的行動讓他有些困惑,眉頭稍稍皺起。
如微風般輕盈地走到櫥櫃旁,她緩緩開啟那扇木門,也同時開啟心中的扉頁。 


那是,她的衣櫃。
一件件掛排整齊的衣服,華麗的展開,讓本只有紫色的綠眸頓時映如其他顏色,他不禁稍稍錯愕了一下。 


撇撇嘴,他不屑地問著,這種衣著上的享受對於他而言,似乎就是在浪費生命,浪費聽到萬物呼吸的光陰。 


「幹嘛要這麼多衣服?」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 


輕笑了一聲,她緩緩地將衣服撥開,讓曾陪同她跟大家度過的時光再次浮現眼前。
而後緩步踱回,投入那首古詩浸淫的懷抱,頭輕靠在野性的肩崖,她依稀感受的到,那片平原上被流星畫過的痕跡所帶來的溫暖。 


輕拂她的秀髮,大手環上柔腰,臉貼近她那細緻的面容。
兩人的記憶在暈黃的、星空的、月色的光交錯中,在紫色的香氣與綠色的獸味中,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美麗深邃與銳利狂野的雙眸,同時飄向了最左邊。 



一身的紫,讓他開始對紫有了改變。
紫色上衣,長袖但肚子部分樓空;紫色長褲,配上那頂紫色的高帽。 


她穿過兩次。 


第一次是跟他首度單獨行動,另一次是他對於自己的能力感到軟弱的時候。
因為這套衣服,曾被無情的冷點給籠罩,被強大的能力給摧殘。 


而他僅只能替她擋下那麼一刀,其餘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送入冷宮。
曾經,看到紫就是一陣作噁;如今,卻是想好好擁住這顆紫星。 


發覺身後的肌肉些許的僵硬,像是不完整的詩句般,讓她提起花筆輕輕提過。
眼睛瞄了一下那頭烏黑,心裡的不捨仍舊讓他無法輕易的從記憶中抹去那種傷痛。 


回到了衣櫥,稍往右,又令他的心些微地盪漾,手也不自主地用點力環住她。
黃色的背心,上頭有著黑色的線條,如歷史般地穿梭著。 


紫紅色的長褲,還有那頂白色橘邊的高帽以及,她曾掛在手臂的飾物。
衣如其人,真像是考古學家的打扮,那樣的沉穩睿智,那樣的成熟多謀,那樣的...

...... 



"轟!"

"她是女人耶!" 



......

「怎麼了?」

原本平穩的氣息瞬間竟變成了破碎的劍氣,扎疼了她白皙的頸項。
轉過頭,映在那雙純真無瑕的鳳眼中,是一抹綠色帶著雷鳴的哀愁。 


曾經是短暫的守護,而今卻是心中的痛。
那道劃過的雷,撕裂了那冷靜的劍士,隨後的憤怒,也撕裂了大地。 


「沒事...」 


說不出口,也不想說出口,那種疼痛一次就夠了。
望入那雙迷人的眼,眼中的閃電漸消,取而代之的是他對她的觸電。 


如夢如幻的實在,眼波盪漾著花朵灑下的頻率。

「繼續...」 


那野眸中的些微,讓她感到一陣溫泉湧升,弦弧勾起,視線緩緩地再次回到衣櫃。

下一件,老實說,他有點記不清了。 
那是什麼來著?在哪穿過啊....? 


感受到那頭鮮綠埋藏著些許晚霞,如月般的笑升了上來,柔聲道。

「空島之後...」

「啊?...呃...喔...」

白色小背心,上頭的綠點如精靈般地奪目,還有同色系的深藍套裝。
 

啊啊,是那些無言的比賽。
一場場被對手耍盡心機的捉弄,讓他們陷入了苦戰。 


最討人厭的還是跟那廚子被打的七零八落,要不是被污賴說刀不能帶上場,那些個什麼漢堡早被他砍成肉醬。
還有那該死的遲緩渾蛋。 


輕鬆許多的回憶,她的心漸漸笑開,纖手緩蓋上他的大手,閉起眼享受著那揉入身體的氣息。
木門嘎吱作響,晚風調皮地從縫隙中跑入房內,輕輕揚起在兩人之間的漣漪。 


房裡僅剩的桌燈照映著桌邊的紅白與新來的黑刀,那三支影子的平靜,被這種波動的圓圈給納入,稍稍震動了一下。 


柔臉細細婆娑他稜角分明的俊臉,含笑間示意他往下看,在兩雙眼睛同時映入下一套服飾時... 


呆住。 


黑色的皮衣,有著白花的領邊,黑色的長褲和高跟鞋。
平時的話,他只會不以為意地淡淡地看著,然而,那九刀流的氣魄已讓他對於這套衣服的過去感到憤恨。 


頓時,一滴淚,落到了他手背。
淚珠下墜,紛飛那花瓣上的感謝及不捨,她的身軀緊緊貼著他。 


在寂靜中的沉默,時空如冰釀般的透心,那片片記憶拼湊成無盡的傷痕還有希望。
懷中的佳人低頭不語,在堅強的劍情也抵不過那動人的花淚。 


右手輕抬,抬起了他的柔,抬起了他的暖。
食指輕觸她的眼角,在粗糙的詩詞間將過去的淚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綠色的墨水畫下柔情。 


剛落下的月,在那劍字書法的安撫,再度浮現。

「妳...」

「嗯...沒事。」

烏黑的髮順流至他的肩,亮麗的星遍灑他背後那片結實的肌肉。
等了一輩子,她等到了一群好夥伴,也等到了她沒讀過的... 


一種牽掛。 


深深地,花瓣上已沾滿他對她的思念,而那首劍詩何嘗不是畫上了紫妝?
將臉貼近她的,彼此的心情震盪著,如同兩塊地殼間摩擦的激情爆發,又似星空與夜海間交際的纏綿悱惻。 


她啜了一口氣,悸動的花朵漸漸平復,輕聲道。


「下一件?」
「嗯...」


給了他一個堅定自信的微笑,本蒼白的雙唇再次紅潤的令他失神,撇開眼望向衣櫃。


又一套,紫色。
紫色的滾邊蕾絲服,配上紫色的網襪。


紫的心醉,紫的憐人。


只是,卻又對於自己無法再次保護她的能力深感無力。
又是那樣,心悄悄地嘆了口氣,他有點無法承受這種折磨。


幾次了...?
他希望倒下的是他,而不是她。



那種空虛感,在每次的戰鬥後總會抽離他心中的靈魂,徒留空殼在原地被喬巴治療。
然而,又有誰可以彌補他靈魂的傷痛?


.....變強!



劍魂的燃燒往往會替他帶來下一次更大的力量,然而他卻不想看見因自己的火而灼傷的那朵花。
正想好好摟緊她,被懷中傳來的溫柔給愣住。



「這次...辛苦了。」
「...嗯?」




腦中的思緒尚未連接起來,那緩緩轉身的柔軟及小手觸摸他雙頰的細嫩,讓平野上的傷痕隨香氣飄散掉。
月光從窗台流洩進來,與鵝黃的燈光醞釀出溫暖的氛圍,他嘆出了今晚的第三口氣。




為了夥伴,為了她,這算什麼...



「還好...」
「稍微睡過頭而已。」



他的話語總是令人莞爾,然在她聽起來卻有如針刺般的細疼直達內心。
伸出手,緩緩環住那承受過多傷害的身軀,頭深深地倚靠在他的肩,雙眸染上了哀愁的朦朧。



溫軟柔綿的動作,她的花瓣輕輕帶走痛楚,撒下紫色的殘缺,訴盡永恆的不捨。
回抱,他的鼻尖探入烏黑秀髮,花息帶著髮香輕飄開,暈繞在全身每一撇筆畫,每一個標點。



海面漸息,銀白的波光似也稍稍安靜了些,寂寥寧謐中只得彼此的擁抱。


半晌,他輕啟唇。
「好了,該睡了...」
「嗯...」



聽聞那嗓的低沉,她輕揮了揮手,一朵朵花緩緩地將櫥櫃關上。
將她稍推離,而後讓她枕在健壯的手臂上,安穩地躺下。



輕柔地從她身下抽出手,眼光再次掃過這看似堅強卻也需要被關愛的女人。
倏地,一股異樣穿透了他。



有如平穩的水面丟入一顆石頭,那漣漪的頻率讓他情不自禁地對上她的眸。
波光粼粼,外頭的海似也出現在她眼裡,揚起的月弧染上一抹勾魂的意,雙頰上鋪上一層淡淡地緋紅。



「吶...」
「我穿什麼好看?」



什...麼?
原本柔軟的花,在被擁住時已漸漸地被他窩心的舉動給釀造成酒,此時已有些醉了。



那些衣服不僅只是單純的回憶,也代表著對他的期待。
她的氣息與柔媚如酒精般地籠罩住他,讓他一時昏了頭。




簡直就是杜康轉世,雙眼迷濛望向他,看的他迷眩了知覺。


太...濃了。


從她身上取一瓢飲下的氣息,濃烈地奪取他的感官。
她是酒,亦或是...酒是她?


雙眼中緩緩充滿了濃醉,那淺淺的獸性因她的柔媚浮上了粗曠的嘴角,那首古詩已須藉酒生情了。


「人要金裝,佛要衣裝。」
低聲地說,他的笑和她的笑產生了催情的共鳴,讓他的下一句懶懶地將她拉入愛情之中。



「可沒說女神要穿什麼。」


輕壓上她的柔軟身,兩座鼻尖輕輕地磨蹭著,分不出是他的劍氣呼出,還是她的花香吐出。
小手再次環上他的頸,那眼底的星空等待著他燃燒的宇宙,雙唇緩緩張開。


「所以?」


薄唇已輕靠在那鮮嫩欲滴的香甜旁,緩緩摩擦著花酒詩詞的撩人,大手則輕撥著動人心弦的樂曲。
一切,就等晚風當個說書人,將花揉入劍裡。


「我覺得...」
「都好看。」



毫不遲疑地,吻住那朵花。



輕柔地啜飲著彼此的甘露,他的粗重氣息迷戀著她全身,劍氣在那花喉中輕緩地進出。
那紫色的迷人,軟貼在自己的小舌,隨著他舌的綠彩鼓舞,那樣的銷魂,那樣的醉心。



外頭的黑夜不時探頭,想瞧瞧裡面的樣子,卻被一陣又一陣的暖光給驅離,只好默認他倆的投入而隨晚風飄走。
小手不時挑弄著他的背,那綠墨水的翻倒連同她的心也一起翻倒,手漸漸下移,想尋找更多關於劍字書法的隱喻。

倏地,被他緊緊抓住。


「妳累了。」
在交換完最後一口氣,他緩緩離開她的唇,搖搖頭。

她沒否認,朔月再度浮升,眼中的酒已淡去了。


這本是一場不醉不歸的夜,縱使雙頰上依舊是淡淡嫣紅,她的蒼白倦容已讓他捨不得她陪同他醉進深處。
起身,他細心地將白絨毛的棉被蓋上,也蓋上了他的窩心與不捨。




三把刀再次配上,套上曾擁過她的白汗衫,俯身輕柔地在她額上印下古詩的簽章。


「好好睡吧...」
「嗯...」



邁開步伐,在走到門邊時,他聽見了一朵花的柔語。
如無聲的細蚊輕擾全身,又如海浪般的巨大打動著內心。



轉過頭,床上的人兒正等著他的回應,輕輕地微笑著。
扯開嘴角,同樣地讓她聽見一把劍的輕話。




在平靜的空氣中,感情緩緩滴落在彼此心中。




而後,在一抹紫的目送下,木門闔上。
在他離去與她閉上眼的同時,房內本殘留著由紫彩花筆寫下的墨綠字跡,被星光與月光緩緩收拾了去。


只留兩顆溫暖的心在彼此的身上...
那花語劍話,讓她含笑入夢,讓他永久記得。




「索隆...晚安。」
「晚安,羅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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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ric7762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