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 zr271691賀文>
「喝一杯?」
「我說過,我喝酒不拿杯子...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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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5:45,天空半灰濛地飄著細雨。
他聽見了一聲輕響,接著便感到身旁的溫暖被一陣冷冽取代。
於是他睜開了眼,看見一抹纖瘦修長的身影僅披著一件浴袍半倚在窗邊,凝望著大海。
他低呼了口氣,順手抓起蓋在身上的薄被,起身走向她。
「早安。」一股熱氣將她包覆住,羅賓輕輕地揚起嘴角。
「幹嘛這麼早起?」剛睡醒的嗓子帶著一股低啞,索隆一臉慵懶地從她身後擁住。
她輕笑著,言不由衷地隨口說。「天況不好,注意一下而已。」
哪們子鬼理由,他心裡嘀咕著,伸出粗掌將她轉過身,望見那雙美眸中的戲謔。
烏黑頭髮的濡溼及一身別於昨夜酒香的味道,惹來他一陣懷疑。
---她該不會是剛剛去洗澡,然後刻意跑回來等他醒的?
這女人...真麻煩。
於是他扯開了一抹邪笑,趁她尚未回過神時將優美的身軀打橫抱起。
「怎了?」她沒有抵抗,只是任憑那雙粗壯有力的手臂帶著一絲佔有抱著。
「那種事情...」他將她放回床上,雙手不安分地扯掉她的遮蔽。「給娜美管。」
羅賓嬌媚地揚起笑,雙手勾著他的頸,順勢展開花手將掉落的薄被蓋住兩人。
「你不作訓練嗎?」她貼著他的唇,向他探詢平日早晨中的習慣。
「晚點再說。」性感的薄唇緩緩下移,沿著她的脖子一路輕吻到鎖骨。
「嗯...他們快起床了...」嫣紅的美唇溢出一聲輕吟,她的身子不自覺地隨著他而顫動。
「妳知道的...」索隆邪魅地一笑,探至她的耳邊輕語。「那幫子人宴會後會睡的有多熟。」
「可是...唔嗯...」那沒完的話語被狠狠封住,而後又是一場瘋狂的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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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個晚上,瘋狂宴會後的寧靜。
在魯夫嚷著"我要成為海賊王!!",並毫無意識地倒趴在騙人布身上後,月亮才輕輕地探出頭。
靜默的時空總會讓人放鬆,羅賓坐在大樹下的鞦韆享受著海風的沁涼。
她支手托著下巴,另手拎著小酒桶,隨著風的律動而擺盪,雙眸望著此時沐浴在溫柔月光的大夥。
有點難想像呢...他們再遇上兩個七武海之後竟能全身而退。
在親眼目睹月光莫利亞的倒下後,本以為可以鬆口氣,卻沒料到又來了個令人絕望的身影。
她也像大夥一樣,被那恐怖的大氣泡給擊昏了過去,直到魯夫精神百倍地把大家叫醒。
而下一刻,一抹血腥的孤高及香吉士驚慌的吼叫,佔據了大家的神經。
之後啊...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一聲低嗓自她身後響起,喚回了飄渺的思緒。
「沒有。」她穩住了鞦韆,緩緩站起身回望那頭鮮明的綠。「來的剛好。」
趁宴會大鬧時抽空去鍛鍊順道觀察海面的動靜,索隆打著赤膊的出現讓她心跳有點漏拍。
一襲熱氣的包攏,帶著男性的霸氣與汗水,被月光照耀的太亮眼的點。
她勾起了嘴角,細嫩的蔥指伸出輕輕拭去他額上的汗珠。
「喔?」望著東倒西歪的大夥,他揚起了一抹不輕易展現的邪笑。
羅賓輕笑著,他的佔有慾在某些方面來說挺令她著迷的。
於是她探近了他的耳邊,微醺的氣息伴隨著輕柔的嗓子讓他心底的野獸有些悸動。
「先去...洗澡?」
曾幾何是被他霸道地否認掉的語句,讓他差點又要說出反駁的話語。
只是今晚的暗示,有些不一樣呢。
他瞄向身旁帶著酒香的緋紅臉蛋,也在她的耳際灑下野獸的低嘎。
「那些傢伙,交給妳了。」
她加深了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吻了下他的耳,然後靈巧地遠離他。
那張俊臉浮上了一層淺紅,縱使今晚是個放肆的好時機,但仍舊無法抹去花朵佔上風的優勢。
他轉過身,健碩的背影緩緩沒入月光遺落的角落,徒留晚風的吹過。
「百花繚繞。」一支支花手自甲板上長出,羅賓小心翼翼地將醉的亂七八糟的夥伴送回房。
那一聲聲毫無殺機的鼾聲,惹的她搖頭苦笑。
這些傢伙,開宴會都不找理由的呵。
在打理完杯盤狼藉的草皮後,美眸回望,看見大澡堂的煙霧繚繞。
她剎時間恍了神,雙頰染上了一層酡紅,只因憶起那個晚上的獎賞似乎太過頭了點。
雖然說是她主動的,但事後回想起來,仍會為了自己的大膽而苦笑。
但...樂此不疲呢。
嘴角銜起了一朵嬌媚的笑,她邁步走向廚房找尋他們之間共通的催化劑---
酒。
良宵美酒,似乎是花朵與野獸最完美的傾訴,最動人的牽絆。
她彎下腰,從小櫥櫃內拿了瓶酒,也從旁邊的架上拿了兩只小玻璃杯。
「玻瓦帝,1621年產...」酒名大大地印在標籤上,她喃喃地唸出聲,也讓她想到另個晚上啊...
"這個嘛...給我點時間想想。"
想當然,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到頭來當壞人的還是他。
羅賓無奈地搖搖頭,在一次為了那男人的霸道感到莫可奈何。
站起身,將櫥櫃的門順勢帶上,緩緩走向喬巴的醫療室,準備前往大浴池。
而就在踏入醫療室的那一刻...
「啊...!」突地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拉入了懷中。
原本拿於手上的酒與杯飛了出去,她及時展開花手才免於醫療室遭酒精吞噬。
「妳太慢了。」低醇粗啞的嗓子,以及洗滌一身汗水後清爽的男性體香,瞬間攫住了她的感官。
「喔?是嗎?」她輕輕地推開他,拾起了酒瓶與杯子,轉身望向他。
剛沐浴完的索隆,一身潔淨的浴袍,以及一頭未吹乾的綠髮,與平日三把刀隨身的模樣相比呀...
她還挺喜歡的,如果扣掉那抹此時豪放不羈的笑。
「喝一杯?」她晃了晃手中之物,卻看見他的劍眉微微聚攏。
啊...真是糊塗,那場夜晚奏響的酒曲讓她幾近忘了他的低語。
"我喝酒不拿杯子的。"哎,沒辦法,誰叫他是壞人呢?
羅賓揚起了一抹勾魂,將軟木塞給拔了出來,一股濃醇的酒香瞬間瀰漫在整個空間。
替自己倒滿半杯後,她將剩餘的酒給了他。
粗掌伸出接了過來,習慣地灌了一大口後,他別有所指地凝視著她。
「不上瞭望台?」看出他的眼神,纖細的身軀緩緩貼上,她狀似疑惑地詢問著。
「在哪不都一樣。」健壯手臂環上她的腰間,索隆的眸中漸漸染上了一層佔有。
真是急性子,她輕笑出聲,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時硬是把他壓倒在床上。
這當然惹來一聲挫敗的低吼。
「喂...!」該死的,這女人還真難搞。
她喝了口酒,本嫣紅的唇此時顯得更加誘人,緩緩低下身貼著他俊俏的臉龐。
驀地一股熟悉感,鑽入了他本已沉醉的腦袋,讓他稍微愣了一下。
"沒喝乾淨。"要命,他不禁咕噥了一聲,怎麼又來這套。
察覺銳眸中漸漸地被回憶取代,一股捉弄感油然而生,她輕輕摩蹭著他的薄唇,緩緩訴說...
「乖...」
「先培養氣氛。」
......
他上輩子一定是欠她的,這種肥肉在嘴邊卻吃不到的折磨大概也只有她想的到。
索隆撇過頭,刻意漠視美眸中的逗弄及過於醉人的香氣。
「隨便。」低嘎的嗓子配上完全沒威嚴的語詞,讓羅賓的笑花綻放的更加燦爛。
轉個身,花手化作花瓣散去,她坐在床沿邊靠著他的腰,輕輕拉過他的右掌放在自己的腰間。
他挑起了劍眉,靜靜地躺著,等著她的下一步。
今晚是朔月,那抹黑暗中的上弦宛如女神的笑容,照映著熟睡的小獅子。
「歷史會一再重演的。」一聲低語,伴著輕柔的嗓音傳入他的耳。
他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灌了一口酒。
一來是他根本說不過她,二來是他曉得她不會沒來由地亂說話。
羅賓望著倒映杯中的弦月,若有所思地晃了晃酒杯。
「娜美、喬巴、我,然後是布魯克...」
「我們都曾經想努力成為你們的夥伴呢。」
她挑起一抹苦澀的過往,平日沉著冷靜的她總是在夜半時分才會展示內心的脆弱。
只是了他們在身旁後,夜晚的黑暗已不再那麼的讓感到孤獨。
「那骷髏...下午就是為了這個?」他低啞的開口,似乎想通布魯克今天的異常。
他很清楚,這些傢伙背後的心酸,其實比誰都還要痛。
只是一想到自己竟會扛著一具骷髏衝進廁所,事後還被大家嘲弄的糗樣,讓他不禁嘆了口氣。
「嗯。」她轉過身,看著他莫可奈何的模樣,讓剛剛的苦被染上了一層甜意。
「但我想...」細嫩的右手拂上剛毅的臉龐,清新的柔嗓輕緩地抹去了他的困窘。「他適應的很快呢。」
那雙銳眸的視線自天花板緩緩落到她嬌豔的臉蛋,索隆淡淡地勾起嘴角。
她說的這些人,在加入的時候啊...
"娜美小姐~~我會拼死保護妳的~~"
"啊哈哈~~好有趣的麋鹿~~"
"呦呵呵呵呵~~我是死了只剩下一把骨頭的布魯克~~"
呿...真是不安寧,他啞然失笑。
至於身旁的女人啊...
"你們船上都是這麼熱鬧嗎?"
仔細想想,難怪他會漸漸地不討厭她,這艘船上簡直沒有安寧的地方。
所以那時候的脫口而出,似乎也不再是那麼的笨拙了。
"呃...那個...我只是想...開宴會時一個人喝酒...挺無...挺無聊的..."
「索隆?」一語溫柔,找回他的思緒。
「怎?」他回過了神,看見一只空杯在他眼前晃著。
「還有酒嗎?」
那沉浸於回憶的專注,讓他差點忽略了花香。
他搖了搖手中的瓶子,替她倒了半杯醺紅。
「謝謝。」她再次轉投望向窗外,身子不自覺地往他坐近了點。
微微的波浪輕輕拍擊著千陽號,她低啜了一口酒,享受著自然的律動。
那雙平日冷然的眸子剛剛被回憶佔據的神情,讓她不禁看的有些癡了。
這小子...還不是那麼的冷酷吶。
雖然捉弄他總是樂此不疲,但每每提及過往時,那雙掌滿粗繭的大掌總會靜靜地環著她。
那股無形的氣息,會令她上癮的呢。
「布魯克說的鯨魚...叫拉布是嗎?」
「嗯。」他低聲回應,在經歷這麼多夜晚後,明瞭她的轉折來自何種理由。
「好想看看。」在聽過拉布以往的感人故事後,她就有種想會一面的衝動。
有這種伙伴,就算只是一頭鯨魚,又何妨呢?
本以為身後男子會有一些認同的話語,沒想到呵...
「哼...算了。」他低哼著,口氣充滿了無奈。
一想到那隻大塊頭差點讓他們無法出航,沒把牠剁成生魚片已經對牠很客氣了。
之後和牠熟了,倒也不那麼討厭,只是那個美術天份幾近於零的船長在那顆大頭上畫的東西啊...
算了,不提也罷。
他回過神,發覺她的嘴角掛著一絲戲謔。
喔不,別又來了。
「你不想看嗎?」羅賓輕笑著,轉過身勾起了右腳放在床上。
他正想開口,卻在話語將出口之際被蔥指輕輕抵柱。
她知道他很想反駁,但她怎可能會給他這種機會呢?
「不是說過...不要欺負小動物嗎?」
剛剛些許的思愁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場醉人的晚宴。
將杯中僅存的醇香入口,她低下身再次貼近他的唇,輕輕投訴著她對他的一股酒香。
「原來你這麼無情啊...」
「Mr.右腳?」
那股花香已不是第一次讓他感到這麼困窘,只不過他仍對於自己竟有那麼多把餅感到無奈。
這女人自從那晚之後,沒事就愛提一下。
看著索隆時而無奈,時而不知所以的複雜神情,惹的她自唇邊逸出一聲輕笑。
這才是,他們的相處模式吧?她心裡默想著。
「還是該稱呼你...」嫣紅的唇緩緩移到了他的耳邊,輕輕撒下一個他毫不明白的字眼。
一個代表往後足以撼動新世界的字眼。
「Mr.超新星?」
......
這是...啥?
「呵呵...」她坐起身,對於他的傻愣樣感到一絲滿足。
這個名詞,挺適合他的呢。
高掛的女神微笑稍稍偏了角度,自窗外流洩近來的柔光緩緩移到了兩人身上。
羅賓將杯子至於旁邊的小桌上,順便看了看醫療室的小時鐘。
「不早了。」
「啊?喔...」柔美的輕嗓喚醒他短暫停滯的腦袋。
她心裡偷笑著,這男人似乎都忘了他今晚急性子的理由。
那是不是...該點醒他一下呢?
美唇微啟,一句輕盈般重量的話語,狠狠敲進了他的耳中。
「那...我去洗澡了?」
他瞪大了眼,突然想起今晚會對她唯命是從的來由是為了什麼。
嘴角勾起一抹了邪佞,他灌完最後一口酒後,不由分說地直接把她拉倒。
而後一個翻身,他已霸氣地將她壓在身下。
望見銳眸漸漸地恢復了初始的佔有慾,一抹酡紅浮上了她的嬌容。
好像讓他等太久了,她心想著,唇角的燦笑也染上了一層期待。
於是她勾住他的頸,狀似困惑地詢問。「不讓我去?」
索隆瞇了瞇眼,一句似曾相似的回應閃過他的腦中,嘴角的弧度也更加放肆地上揚。
他低下了身,向她宣告那晚曾經說出的...
一種習慣。
「我幹嘛總是聽妳的?」
原來,和他的回憶不全都是冰冷無情的呵...
原來,今晚不全是她在回憶些許溫暖的呵...
那個訴說習慣的記憶,讓她心底輕輕揚起了漣漪。
她眨了眨眼,讓那場由酒伴奏的協奏曲給做了延續。
一場充滿意念的圓舞曲。
「那麼...誰要當壞人呢?」
這株嬌美的花朵已勾起了他身上的所有魂魄,讓平日殺氣騰騰的內心給補上一種懷念。
他扯開了浴袍的腰帶,連同一句熟悉的話語隨著粗嗓逸出,開啟了今夜的醺霄。
「給我點時間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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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7:19,天空依舊灰濛地飄著細雨。
她聽見了一聲聲金屬的碰撞,有規律地傳進她的耳裡。
於是她睜開了眼,看見枕邊放著一套她的衣物。
唇角淡淡地勾起,她優雅地坐起身,慵懶地伸個腰稍稍趕走睡意。
在換好衣物後,羅賓輕輕地穿過餐廳,推開了門。
細雨中,一具健壯的身軀正拿著小啞鈴做著訓練,那股汗水與雨水夾雜的專注,讓她有些看出神了。
一個鎮定,她找回自己的聲音。
「早安。」剛睡醒的柔嗓帶著獨特的悸動,不輕不重地傳入了他的耳裡。
「妳不多睡點?」察覺一抹溫柔包攏著,他轉過身望向剛睡醒的羅賓。
「睡不著。」她再次言不由衷地隨口道,惹來那頭綠色一陣的無奈。
這女人...不知凌晨幾點就爬起來一次,現在又不趁那幫子人睡死時補眠。
麻煩,他心想著。
索隆放下啞鈴,緩緩朝她走去。
一絲絲如細線般的落雨獎在他的古銅皮膚上,讓她的眉頭不禁些許靠攏。
他...又淋雨了呢。
以往,他的身子總是不顧一切地進行訓練,卻在那場暴力血腥染身後,變的讓她更加在意他的身子。
只不過呵...經過某晚暴風雨的交談後,他似乎已能接受她的一點點雞婆。
他拿起掛在門邊的毛巾,擦乾了全身後,走向餐廳的吧台坐下。
「身體還好嗎?」她走向他,看見一瓶酒又被粗魯地拿了起來大口灌,讓她又嘆了口氣。
真是的,似乎剛剛的思考要收回了。
「啊...還可以。」他瞄了眼身旁站立的女子,那股無奈中帶著一絲嬌嗔惹的他輕笑出聲。
嗯哼,誰說他永遠只能處於下風的?
他將她拉近了身,讓彼此間的氣息再次交融。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左手曖昧地環上了她的細腰,他的話語讓她的臉上飛起一片暈紅。
就在安可要奏起時...
「呼哈~~起床啦!!各位!!」「魯夫別吵啦...我還想多睡一會...」「呦呵呵呵~今天要開什麼宴會呢?」「別出餿主意!」「啊...剛睡醒就生氣的娜美小姐實在超迷人~~」
媽的,天不從人願。
「看來他們起床了。」羅賓笑了笑,只因那瞬時間垮下笑容的俊臉。
「呿...」他無奈地將她推開,啐了一聲低咒。
本以為她會直接走去甲板,卻突然地...
「唔恩?!」昨夜品嚐過的嫣紅此時輕輕覆上他的唇,讓他霎時間恍了神。
美眸中的戲謔足以說明了一切---她怎可能讓他隨時佔上風呢?
「我蠻介意的。」蔥指摸了摸他的唇,她笑看著影響她身心的這顆綠藻。
她呀...怎可能不在意他呢?
外頭的呼鬧聲水漲船高,她輕輕地退開,提醒他該迎向早晨。
「那麼,該準備一下了?」
「啊...好。」回過神,才發現他又被戲弄了。
他站起身,看著漸漸離去的身影以及外頭吵雜的大夥,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之後不管會發生什麼事,也許會更恐怖,也許會更殘忍。
但這小小的歡樂時光,不就是為了讓大家更加團結而擁有的嗎?
他勾起了笑,迎向太陽漸漸探出頭的...
那個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