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張開。」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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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時隔兩年才相聚的大夥,最關心的莫過是夥伴的經歷以及遭遇。
但兩年沒見對一個醫生而言嘛……



「健康檢查?」一群海賊在吃完晚飯後,聽見船醫說出這四個字。

「嗯!因為兩年不見了,我想看看大家的身體狀況。」帶著藍白條紋帽子的小麋鹿一邊舔著棉花糖,一邊跟大家說明他的理由。


眾人互相看了一下,要嘛就聳聳肩,要嘛就無所謂地繼續吃著點心。

「那要檢查什麼?」魯夫咬著殘餘的雞腿,含糊不清地提問。

「唔…基本上就身高、體重、三圍、血液、尿液、糞便、視力、口腔……」

 



身高?體重?三圍!

 



「喬巴醫生。」金髮廚子和骷髏音樂家突然同時跪到喬巴身邊。「如果有需要幫忙檢查女士身體的話……」

想當然,說出這種話的下場不外乎……



”碰!””鏘!”「想都別想!」



「啊~~娜美小姐,我絕對會盡力幫妳量出最正確的數據的……」香吉士話還沒說完,就又被航海士一掌巴飛了出去。「想得美!」

「嗷嗚!要比身高體重我絕對是最SUPER的啦~」

「佛朗基,你那根本不算是身體了吧,果然還是騙人布大爺我屬於海上的男…魯夫!別偷吃我的蛋糕!」

「呦呵呵~這可怎麼辦,我好像是最瘦的…因為我只剩一把骨頭!」

 



而在這陣吵吵鬧鬧當中,一抹綠色的身影悄悄退出他們的行列,從餐廳裡消失。


索隆回到了瞭望臺,將三把刀安置好後走到窗邊坐下,隻手撐著下巴望著魚人島的夜景。

 



健康檢查啊……

 



呵,真是可笑,堂堂劍士居然不想面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實在有損威風。

他沒轍地一哂,對自己的懦弱感到有些諷刺。

可說實在的,他的身子似乎真的要稍微注意一下,不然連那傢伙也打不敗……

 



”是大熊吧。”

什麼?兩年前的當時,他還處在第六次被那把小刀擊敗的失敗情緒中,耳邊就傳來他新拜的師父淡淡地聲響。”你的傷。”

 


銳眸瞬間瞪個老大,這家伙打那知道的?

 


而像是知道他會感到不可置信,鷹眼慢慢把小刀收到胸口的吊飾裡,一邊平靜地說出推論。

”你失血太多,傷口幾乎都是從體內激烈往外迸出造成,就我所知目前只有那個人可以造成這種損傷。”



他低頭沈默不語,本握緊的拳頭微微放鬆,想起那時候的巨型泡泡仍感到心有餘悸。



”我知道你很想變強,可那種非人道的鍛鍊方式只會加速你的傷勢惡化。”分析完,密佛格向那倔強的綠髮徒弟望了眼後,丟下最後幾個字,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把傷癢好再練。”



然後,他很聽話地利用兩個禮拜,把身子恢復到九成左右,期間只做一些簡單的體能訓練。



如果說出來會讓這群傢伙嚇死吧?一個平時只靠喝酒睡覺和鍛鍊來自我療癒的人,居然會乖乖的不幹任何事?

不過喬巴大概會很認真的跑來問他:「鷹眼用什麼方法讓你休息的?」

哼,他哪會有機會讓牠來問這個蠢問題?

講白點,他怎會讓那隻小馴鹿有機會幫他做檢查呢?明天一大早就去魚人島找個地方躲起來好了。

 



只是……

 



「怎了?」才剛走到鍛鍊器材旁邊拿起小啞鈴,索隆的臉就瞬間垮了下來,因為他忘了這艘船上還有個讓他頗為頭痛的女人。

而且她現在還拿著一些他看了就不爽的檢查器具。



那瞬間垮掉的帥氣俊龐讓羅賓輕輕地笑了聲,雖然有聽他們的小船醫說這棵綠藻有多討厭看病,但實際看到他的表情後還是讓她忍俊不禁。



這大概可以列入他討厭的東西前三名吧?



「幫你做檢查。」她慢慢地走向窗邊,將器材放到椅子上並輕聲地說出今晚到來的理由。

「檢查不是明天嗎?」他轉過身,一副漠然地開始舉動啞鈴。「我明天再去找牠。」



噗哧……她又差點笑出聲來,那副擺明不想別人多管閒事的模樣,說出這種話根本毫無信服力。



「喬巴拜託我的,牠說你會兇牠。」

「哪有?」他立馬否認,不過就是臉色難看一點而已,那隻小馴鹿每次看他擺臉色就嚇得要死。

她無奈地笑著搖頭,柔聲地盡量勸服他:「牠只是關心你。」

「喔。」這種話不用說也知道,只是要他乖乖去找醫生看病?下輩子在看看吧!

 



看他仍絲毫不為所動,她在心裡嘆了口氣,決定……

 

 

「喂!妳……」幾隻花手從他身上綻放出來,稍稍固定住那冥頑不靈的綠藻頭,讓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然後他聽見一個有點無理的請求:「衣服脫掉。」

「啥?」他瞪大眼,她是來真的嗎?

 


而似乎沒有要給他回答的機會,在他還處在傻愣狀態時,綻放出的花手已快速將他的上衣給翻到腰際附近,順便把他手中的小啞鈴搶走。

這讓他差點跟她翻臉了。「喂!」



一股鬼氣油然而生,不過一聽到下面兩個字,他居然很不爭氣地打直腰桿,任由她把自個的身體固定住。

 



「站好。」那柔中帶刺的嗓音讓他不禁為之一顫,連運好的氣勢都被打散掉。

 



這個有如老師訓育學生的畫面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他肯定會被取笑到死,而最可恨的是,他竟不敢開口反駁她。



真是,過了兩年,她在某種程度上的霸道還是依舊存在。

還是應該說,過了兩年,他在某種程度上的窩囊依舊存在?



聽著那從剛才就沒間斷過的嘟囔聲,羅賓偷偷地揚起了笑,從包包裡拿起一條捲尺和一份資料,踏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向他。
由於瞭望臺的窗邊做了椅子,以致沒有牆面可以讓他靠著,她思忖了下,用花手綻放出一面臨時的花牆,緩緩貼在他背後。



當把量尺伸直貼在他身邊時,驀地她發現到一件事……



吶,他長高了呢!


唇瓣微微地勾起,雖然只有三公分,但對於這兩年來的一點點改變讓她感到心暖暖的。


將捲尺收了點起來,開始量他的三圍,發現到他也變得更強壯了呢!

她訝異地看著那壯碩的身子,賁張的肌肉經過鍛鍊更顯結實剛硬,與她纖柔的觸感有著天壤之別。



看來他這兩年,真的很努力讓自己可以成為大家所倚賴的戰鬥員。

心頭的溫度更顯上升,美眸浮現一層淡淡地崇敬,對於他的努力感到欣慰。



紀錄完畢之後,她將花手綻放成大飛燕草,將放在椅子邊的體重計拿了過來,放在他的腳邊。

「站上去吧。」一反剛剛有些強硬的口吻,這恢復以往溫柔的嗓音讓他頓時間有點不習慣。

不過一對上她的美眸,就知道他又無可奈何地順著她的腳步走了。

 

算了,反正看這女人總比看隻小馴鹿好。

 


索隆悶悶地站上體重計,看著指針穩穩地指到某個位置後,還沒來的及做下一個動作,就被她牽住手往椅子走去。「欸…」

「量體溫。」她拉著他走向器具邊坐下,假意沒有聽到那欲言又止的抗議。



她真的不打算給他任何反抗的餘地就是了,他癟著嘴心想。



羅賓紀錄完他的體重後,拿起一隻耳溫槍,伸出手將他的頭稍稍撇向左邊,將槍管緩緩放入他的耳內。

在聽到”嗶”一聲後,她看了看儀表顯示的數據,微微思索了一下後,將自己光滑的額頭貼上他的額。

 



這可讓他下意識地愣了一下。「妳…」



「嗯…沒發燒。」

啥?他一臉怔愣地望著那一會貼近一會遠去的嬌容,俊龐浮起一抹淺淺的紅暈。

他還以為量體溫只要看溫度計就好,還需要額頭貼著額頭?



而她仍舊沒有理會男人,自顧自地仔細填寫表格,仔細地比對上頭每一筆資料。

這小小的空檔讓他目光微縮,此時不逃更待何時?難道真讓這女人把那隻小馴鹿交待的事給辦好?


身子微微向旁邊坐,悄悄跟她拉開距離,算準時間正要起身,驀地就被幾隻花手給捉住了腳。

 



「別急。」女子優雅地抬起頭,笑咪咪地望著那一臉尷尬的男人。

 



唉,就說別在她面前耍些小詭計,他心裡低嘆了聲。
懊悔歸懊悔,但他真的很想問,一個考古學家能幫他的身子做些什麼啊?



他才正想說出內心的旁白,驀地就看到一幕不可思議的畫面。

女子戴上聽診器,左手拿著聽筒往他的胸口貼了上去,右手則點了幾下嫣唇後,伸出細指按住他的左腕。

 



真的假的?她居然連這方面也有涉獵?他一臉狐疑地看著女子擺好架式,忍不住出聲:「呃,妳……」

「噓。」她輕聲示意他閉嘴,畢竟聽心跳和量脈搏需要極大的專注力。「放輕鬆。」

瞧她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他乖乖闔上嘴,讓自己的氣息調到最穩定的狀態。



聽得差不多後,她取過一組小小的水銀計,將一塊布包到他的左臂上,然後用纖長手指在肘窩附近摸尋一會後,再將聽診器輕置於上面。



這是在幹嗎?索隆悄悄地挑眉,不解這個舉止事幹甚麼來著。

而像是知道他會摸不著頭緒似的,她一邊緊盯著忽上忽下的水銀,一邊輕聲說出她的舉動:「量血壓。」

血壓是這樣量的?看來他真的有點孤陋寡聞。

 



待她取下聽診器後,他才問出剛剛的問題:「妳好像挺熟的。」

「嗯,以前當過助手。」她一邊填寫聽到的情形,一邊若無其事地回答他。

 



難怪她會主動幫忙喬巴給魯夫輸血啊……

 



想起她以前過的黑暗時光,本掛著不悅的俊龐頓時染上一絲悲悽,神情有些不自在地別過眼。

羅賓抬起頭,望著那有些彆扭的神情,唇角偷偷掛上一抹欣慰,對於他偶爾流露的緬懷表情感到很窩心。



她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雖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她還在逃亡的時候,曾經跟在一個好心的老醫生旁邊一陣子,當然最終還是選擇離開。

而關於醫學雖學得不多,但基本的檢查還是可以的。

 



不想讓他陷入太過低沉的思緒,她啟唇說出她要簡查的下個地方:「嘴巴張開。」

「啥?」他愣了一下,驀地回神過來,只見到她那雙眼角含笑的眸子,瞬間把剛剛的情緒拋得一乾二淨。



這女人該不會真的要把他從頭到尾檢查過一遍吧?



而她也沒有多說什麼,自顧自的拿起小電筒打開開關,並拿起一隻木製壓舌板,準備檢查他的喉嚨和口腔。

他癟癟嘴,乖乖地把嘴巴打開,任由她壓住他的舌頭檢查。「啊——」



美眸仔細地在他口中掃過一遍,並稍微檢視一下喉嚨部份,確認沒有紅腫發言或是其他可疑病灶後,將目光轉移到那兩排牙齒上頭。

乍看之下與一般人並無兩樣,可上頭有些凹凸不平的溝痕以及有些結痂的嘴唇讓她稍稍地停頓了一下。

 



三刀流…嗎?

 



細手伸出摸了摸那略顯不平的牙齒,憶起他每回咬著刀的樣子,心頭湧起一絲酸疼感。

他那獨特的戰鬥方式的確給他們帶來莫大的安心,可相對地,他承受的苦絕非一般人能想像。

況且他只是個普通人,不像魯夫或她有著異於常人的體質,這似乎更加深他變強的阻礙。



但他好像,很樂在其中吶……



「喂…」一陣口齒不清的呼喚拉回她的思緒,才驚覺到說她已經讓他張開嘴好一會了。

「啊…抱歉。」她趕緊鬆開手,把手電筒和壓舌板擱到一旁,用手輕輕揉著他頰邊的肌肉。



索隆看著那略帶愧疚的嬌容,想著剛剛她拂過他牙齒的神情,一絲捉弄的念頭油然而生。

他輕輕捉住她的手,順著她的歉意開口說道:「檢查完了?去睡覺吧。」


羅賓有些反應不過來地看著他瀟灑起身的樣子,但聰穎如她,下一秒即瞭解到這小子根本是借無辜來逃避現實。

 



真是的……

 


她輕笑了聲,趁他還未離去前捉住他的大掌。「還沒。」

就知道,他認命地嘆了口氣,任憑她將他往下拉坐回原位,心裡只想著趕快結束這麻煩的檢查。



「量視力。」她柔柔地說著,從旁邊拿過一塊板子,用花手將之傳到離兩人一段距離的地方固定住。「說出我指的圖案缺口方向。」

這也太簡單了點,他心裡不屑地輕哼,用僅餘的右眼望著遠處的花手。

視力可是他拿手強項呢,雖然有練見聞色,但在戰鬥中視覺仍是他不可或缺的能力之一。



從最大的圖形慢慢往下,他一一答出她所指的圖形缺口方向,連她有些看不清的極小圖形他也答的非常準確。

這並沒有讓她感到很意外,因為她總覺得他的眸子有如老鷹般銳利。

羅賓笑著將他的右眼數據填寫上,可一看到旁邊的格子,卻讓她的心揪了一下,手也不自覺地微微發抖。

 



”左眼視力”。

 



原以為可以笑笑地面對他的一切,就連兩年前他在鬼三角受重傷時,也仍能面若自然地與他談笑。

可直到現在才驚覺到說,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似乎遠超過她的想像呢……



眼眶湧現一股酸澀感,她趕緊假意用手撥撥頭髮,順勢將那股苦意給拭了去。

而當她想把那格空白填上代表沒有的”零”時,殊不知,這一幕恰好落到坐在她旁邊的男子眼中。



她今晚是來檢查他的還是來感傷他的啊?索隆摸摸鼻子,對她這種溫婉的哀憐感到不太習慣。



於是他決定……「欸…」

「嗯?」耳邊傳來男子低沉的呼喚,她有些無意識地輕哼,卻在下一刻聽見讓她不知所措的話語。

 



「那格給他空白。」

 



「咦?」她楞楞地回過頭,看見他臉上有著自信非凡的表情,僅餘的右眼似乎透漏著一絲異樣的光彩。



他的左眼不是……?



「之後就知道了。」沒有多說什麼,他起身走向一旁,唇角勾著一股莫名的從容。



但羅賓仍舊是呆在那,依然無法理解那頭野獸所要表達的意思。

他這是在鬧彆扭嗎?還是所謂的耍帥?難道他真的不在乎那只眼睛嗎?

可既然他都這麼說,空著也無妨吧?反正喬巴應該會知道的。



察覺身後的女人似乎還未回過神,索隆無奈地搔搔頭,清理了下喉嚨,稍稍將她的思緒給拉回來:「還有嗎?」

女子回過神,望著那壯碩的背影,好似給了她莫大的安心,讓本有些浮躁的心情頓時感到平靜。



清理了下嗓子,緩緩說出他所期待的兩個字:「嗯…沒了。」



沒了?這兩個字讓他頓時心花怒放,終於可以解脫了。

不過正當他以為麻煩過去時,下面一席話又讓他的眉頭死鎖了起來。

 



「剩下就給喬巴檢查了,明天他還會做詳細的檢查。」

 



還有啊?!真是有夠點點點的,他不禁低咒了聲,似乎打錯了如意算盤,早知道剛剛不管如何先閃人就對了。

不,其實現在更應該要閃人了,但他知道這女人一定會有辦法把他給拖回來的。



索隆彎下腰拿起小啞鈴,想盡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望著那一會兒喜一會兒怒的神情,她拋開剛有些低落的情緒,輕輕地笑了聲。

 



他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傢伙呢!

 



一邊開始收拾器具,她一邊柔柔地開口:「喔對了,早上要空腹,先給喬巴抽完血後再驗尿,然後才會做其他的檢查。」

「嗯。」他淡淡地應了聲,對她說的話毫無興趣。



但她仍不以為意,自顧自地繼續說著:「沒意外的話,傍晚就會有結果了。」

她慢慢地站了起來,在離去前轉過身,眼神溫柔地看著他,輕聲開口:「明早記得空腹喔。」



而換來的反應,是一陣有些過冷的寂靜。



看他仍舊一副千百個不願意的模樣,讓羅賓不經意的輕笑出聲,心想著還是給他點努力的動機好了。

畢竟吶,他大概沒料到說,今晚她來的理由不單只是喬巴的拜託而已。



當她瞄到他在點心時間沉默退出的樣子時,心底就有了想幫他檢查的計畫,因為她也想看看,這個大男孩經過了兩年,身子有了哪些變化。

所以她主動去找他們的小船醫,假意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然後順水推舟答應牠檢查這棵綠藻的一些基本狀況,順便說服他來抽血驗尿。



雖然她剛剛的表現好像太過明顯了點,像是量體溫刻意去貼著他的額頭、或是量心跳搭著他的脈搏的時候。

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沒有察覺到,他大概只感受到她略顯哀傷的那面吧?亦或是說他根本一心只想趕快結束這惱人的檢查。



而除了少了只眼睛外,其他皆有所增長呢!不論是戰鬥的風格,還是跟人撂狠話的能力。

但不變的是,那仍舊有點固執的個性、有點冷酷的氣質、還有那悶騷的樣子。

 



這男人呵……



於是她慢慢地走了回去,刻意繞到他的面前,然後探至他的耳邊,留下一句花語……

 



過於細碎的嗓音讓聽者只有他一人,連夜風也不曉得女子說了什麼,讓那男人居然一下子由眉頭深鎖轉為饒富興趣,嚇得風兒轉身就跑。



她漸漸地拉開距離,拍了拍他的臉龐,再次鼓勵他去做做看。「記得喔。」

「……喔。」


雖然並非百分之百的同意,但他的妥協也讓她滿意地笑了開,在親了下他的臉頰後,眨眼間就從瞭望臺消失。

 



男子看著恢復寂靜的空間,左手食指輕輕拂過她落下吻痕的地方,眸中閃爍著異樣的亮光,還參雜了點掙扎的情緒。

擰了擰肩膀,他決定還是先做訊練好了。

 



所以那顆綠藻最後有沒有乖乖聽話找喬巴抽血呢?這個嘛……

 

 



「你的身體狀況還可,只是肝功能指數略高、血漿酒精濃度偏高、尿酸值也超出標準一點、加上昨天聽你的心律略不整,最後的結論是少喝……」

「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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