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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抱歉,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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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滿月,今晚也是蠻特別的一晚。



認識了一群他們意想不到的另類朋友,瞭解到一件他們為之震撼的驚人事情,也認清楚一個他們一同努力的最終目標。

雖然未來要經歷困難重重,但不變的是,依舊開朗面對未來的、依舊對任何新事物抱持正向的草帽一夥。



森林的一隅,一根倒下的大樹上,一棵綠藻正枕在一朵花的大腿上。

驀地,男人悶哼了聲,為今夜的談話揭開了序曲。



「噢……」

「抱歉,疼嗎?」女子輕聲地詢問,將掏耳棒緩緩抽出,含笑地端詳著男子的耳朵。



大戰過後的夜晚總是讓人覺得特別輕鬆,雖說在這頭巨象上戰鬥的不是他們,但在破瓦殘堆裡心情總是會感到莫名地無壓力。

而理所當然地,某個綠髮男人在大夥喝的東倒西歪後,一如既往地把她帶到一個私密角落。

然後當她看他從口袋裡摸出一隻掏耳棒時,一直微笑不語的她終於吐出一聲柔笑。

 



他真的很處心積慮想跟她獨處呢。

 



「很久沒聊天了呢。」羅賓一面開口,一面再次將掏耳棒輕柔地放進他的耳內。

「嗯。」索隆同意地輕哼,僅存的右眼掃過一片寂靜的森林,想著最近發生的一些大小事。



從魚人島離開後的這兩個禮拜,他們過得還真不平靜,不是去了趟冰火之國、就是跟七武海幹了一架。

而前兩場的戰役雖說也有偷閒的空檔,不過一來週邊太多閒雜人等,二來他們也需要稍喘口氣。

好不容易大夥都聚在一起可以好好休息,結果又要面對兩個四皇的威脅,還有個廚子也搞失蹤。

 



唉,新世界還真是個不容易的地方呢!

 



羅賓輕輕挖出一些碎屑,溫柔地吹走後開口說道:「最近你在空中打了不少東西呢。」



「嗯?啊……挺麻煩的。」

說來好笑,在世界第一劍士的麾下練了一年多,結果不是斬魚人就是斬龍,要嘛就是砍了塊破石頭。

害他晚上都要對著月亮嘆息,順便安撫三把刀那如主人般嗜鬥的靈魂。



女子笑了聲,對於他感嘆的理由感到莫可奈何,然而卻又對他的能力感到欽服。

但話雖麼說,有長進的可不只他一人呢。

 



「那怎麼不讓我幫你?」

「嗯?」他微微一愣,心想他有需要被幫啥?

「龐克哈薩德,斬龍那時候。」

 



聽聞這句話,男人緩緩地勾起唇角,似乎聽出那股堅強的語意。



「妳會燙到。」他當然知道她可以幫他,那些纖細的花手足以構成一雙巨大翅膀讓他在空中盤旋一陣子。

可冒的風險是,她沒辦法迅速掌握住火焰的去向,也沒辦法預測那頭龍的下一步。

 



所以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他自個兒上天去解決。

 



男人的話讓她心裡暖暖的,雖然瞭解他的用心,只是明明自己也是有所成長的說,怎能讓他有一點點看扁呢?

所以羅賓將掏耳棒拿出後示意他轉身,並且在他面朝上時讓他停住動作。

 



而後趁他還未會過意時,纖纖手指滑過他的薄唇,嫣唇假意地微微嘟起:「你又知道。」

 



噗哧……索隆忍不住笑出聲,左掌伸出拂過滑嫩的臉蛋,看著那別於平日端莊的神情,他其實還挺滿意的。

嘛,只要別再像看到堪十郎所畫的龍消失一樣,哭得淅瀝嘩啦的就好。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後,男人才慢慢地將身子轉向她,頭也跟著轉動往她的腰身看去。



「那琵卡呢?怎又不讓我幫你?」將棒子緩緩深入他的左耳內,她繼續著剛剛的話題。

「我哪知道妳在哪?」

他理所當然地說出當時的心情,可這話讓女子唇畔的笑染上一股邪惡,她暫停了動作,在他耳邊落下幾個字句:

 



「也是,你來找我可能要花很久的時間。」

 



男人的身體突然僵住,本來還蠻得意的嘴角頓時垮了下來,這如預期的反應讓羅賓忍心裡笑的樂開懷。

雖然說他真的很討厭被人說是路痴,可該死的他就是無法反駁這個鐵錚錚的事實,尤其面對的是非常瞭解他的女人。



他還是暫時閉嘴好了。



感受到一股怨念傳來,女子心念一轉,繼續幫他掏除耳中雜物,開口轉移話題:「聽說你也在水裡跟人打了一架呢。」

「……嗯。」這聲妥協的低哼讓她滿意地笑了聲,也讓男人對自己的定力感到無力。



唉,他真的拿她沒轍呢。



「辛苦了。」她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臉頰,不過當她聽到他說的下一句話時,換成她那愉悅的心情被硬生生打斷。

 

 



「還好,反正鯊魚我也宰了不少。」

 

 



在白雪紛飛的海洋一幕又重現她眼前,羅賓強忍心中的波瀾,故做鎮定地默不作聲替他快速清完左耳,而後如嘆息搬地在他耳邊落下一據話:

 



「給你添麻煩了。」

 



這突來的示弱讓索隆有點措手不及,他快速轉過頭,看見女子雖仍掛著微笑,但眼底藏著些許的感謝以及懊悔。



當時被騙人布背在背上的她,雖然虛弱但意識還是清楚的。

她看見那小子在冰天雪地的海裡與鯊魚搏鬥,解決完後又將他們三個人奮力地給拖到了岸上,縱使知道他歷練過地獄般的折磨,她仍會感到有些悸動。

 



尤其當她什麼忙也幫不上的時候。

 



而且她也知道的呢,這小子對她的貼心真的比她想像中還要好。



”不會啦,畢竟索隆拜託我不管怎樣先救妳就是。”

那時,在奪走茶鬍子一夥人的衣物後,她向騙人布道謝,卻聽到他回了這麼一句話,讓她覺得心好像漏跳了一拍。

 



真的很幸運呵,能跟他在海上相遇。

 



「……還好。」索隆撓了撓鼻子,有些不自在地將身子轉正後,把頭撇向另一邊望著森林,每每當她放下身段跟他撒嬌或是示好時,他總是有點不習慣。

 



其實該怎說,船上那幾位旱鴨子雖然面對大海總讓其他人忙得團團轉,但其實他們那古怪的能力也幫過大家很多忙啊。

用自己的長處來掩飾夥伴的短處、用自己的能力來彌補戰友間的不足,這不正是所謂的團體嗎?



看著他那副不自在的神情,羅賓稍稍示弱地貼到他的耳旁,低聲輕語:「你怎可以不管船長呢?」



這還需要多問?他不禁啞然失笑了聲,回過頭只見她恢復了情緒,一臉媚樣的盯著他,心底也稍稍放下了疙瘩。

草帽海賊團哪個不曉得魯夫的生命力有多強?就算是旱鴨子,這橡膠人也能夠活上一些時間。



所以那個當下最優先的抉擇當然是要騙人布救她,不然在那冷冰冰的海水中誰來保護他們?

「下次我會考慮。」說完他率性的起身,一臉捉弄似的神請讓她也恢復了好心情,眸中的焦慮也一掃而空。



她淡淡地笑了聲,稍稍整理了下衣物,低聲詢問:「還有哪要我幫忙的?」



「沒了。」

「是嗎?那不用幫我按摩了。」



這話讓兩人同時忍不住輕笑出聲,想起那時在魚人島時他處心積慮的模樣,現在覺得根本像個笨蛋似的。

 



將掏耳棒擦乾淨後還給他,她悄悄地坐到他的身旁:「也許以後我們可以用個合體技之類的?」

這話讓索隆低笑了聲,大掌毫不客氣地將那纖細的腰身摟住,一臉饒富趣味地反問:「哦?那要叫啥?」



「你跟其他人都用些什麼?」她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烏黑的秀髮婆娑著他的臉頰。

他搔了搔頭,回憶著以前跟另兩位主力間的搭配。

 



「大概是什麼煩惱攻城炮、空軍橡膠……」咦?不對,等一下……

 



話還沒講完,他就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打住,轉過頭一臉狐疑地看著女人。



他記得她不是痛恨”合體”這兩個字嗎?怎會突然跟他提起這種半玩笑的話題?

但還沒等到他開口詢問,羅賓像是早已知道似的,靈巧地掙脫他的大掌站了起來,右手伸出輕輕地在他頭上點了下。

然後柔柔地,說出一句看似命令,卻有著一絲屬於她尊嚴的語句:

 

 



「用能力幫你們可以,其餘的不准!」

 

 



語畢,嫣然一笑,瀟灑離去。

望著那抹纖細的背影,索隆輕笑了聲,隨手將掏耳棒塞回口袋中。

雖然自己也幹過跟同伴合體這種蠢事,不過他還真想看看那女人有點不正經的樣子哩!



不過撇開合體技可以給敵人造的傷害有多少,他其實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受傷的樣子,尤其在得知她在德雷絲蘿薩替蕾貝卡索做的一切後。

 



男人抬頭望向掛在空中的明月,他下定決心會盡力去保護這個海賊團,保護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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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ric7762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