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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致:澈大、阿屁、以及所有參與澈大本子編著的作者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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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嗯?」

「妳跟他還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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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劍士,對名刀名劍有興趣是很正常的。

刀劍就像是他的第二生命,沒有了刀,他也失去了努力下去的目標和動力。
決鬥時和對手堂堂正正比試,沒有拿刀,他就會覺得少了些什麼。

啊……雖然無刀亦是刀,他在跟那慢慢果實屁股頭的卑鄙遊戲中已經體認過了。
還有,鬼氣爆發,幻化阿修羅的殺氣之刀,他在跟刀的對話領域上已經有了某種境界的突破。


只不過,當一把刀給他的感覺超出戰鬥、夥伴等等這類意義時……


「他已經盯著新刀快一下午了。」一聲稚嫩的聲音從甲板一隅傳開,身旁站著一位骷髏頭先生。

「呦呵呵~喬巴先生,那把可是意義非凡的黑刀啊。」

「可是…我總覺得索隆平常也不會這樣盯著其他兩把刀看啊。」

該怎說,那對目光不像是對著有興趣的東西瞧的眼神,比較像是一件很珍貴的東西捧在手上的眼神。

相處這麼久,頭一回見到索隆這副德性。


「也許索隆先生想到什麼了?」

雖然說布魯克也不清楚那位劍士想到什麼,但是一想到這把刀被託付的情形,當時他和佛朗基可真的被震撼到。
那可是男人的靈魂碰撞出來的火花啊!如果再加上看見那男人將整船夥伴的性命全扛在身上時……


活了這麼久,第一次遇到這麼令他誠心誠意佩服的事。


「那顆單細胞會想到什麼?」香吉士走了過來,不太認同的語調插入他們話題。

其實廚子也有些想問,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那個自尊心很高的綠藻頭不可能就這樣讓自己放空。


但是……嘴巴輕輕吐了口煙,那顆綠藻的眼神真的有點怪怪的……


他知道,他眼前是一把黑刀,一把從傳說中的武士手上接過的黑刀。
雖然費了一番功夫,但在他的努力下,替合道和鬼徹找到了新的夥伴。

不然說真的,他還真找不到理由跟羅格鎮的老爹交待了呢。

然而在激戰過後,在血腥染身之後,空閒時間拿起來保養,順便想與他培養默契的時後,意外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看著從漆黑光亮的刀面反射出自己的臉龐,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老實說,還真有點莫名的感到詭譎。

刀長約莫一米四,刀鞘部份是墨黑色,刀格部份有如花朵一般的圖形,就連刀面上黑色的花紋都像極了半圓花。


該說是巧合嗎?這把刀的模樣似乎……



跟某個女人很像。


銳眸不自覺地瞇起來,將秋水緩緩地繞了一圈,再一次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是的,就是外型,修長的身子、花朵的堅韌、腹黑的個性,還有深色的謎樣。

本應該是一種武士間靈魂的激盪,只是現在……


將刀子緩緩收了起來,目光拂過有著圖樣的刀鞘,若有所思地輕撫著。
左手將整把刀舉起,將刀微微地拔出一點,透過那一點間隙看到陽光投射的亮點。

這把來黑刀揮舞起來的感覺有些沈重,然而也因為這樣,他可以揮出比雪走還要強好幾倍的力量。


……沈重?


他突地一愣,一直抿著薄唇微微打開,發覺到整體皆黑的秋水,似乎也跟那女人苦苦追尋的東西很類似。


---都是隱藏在黑暗深處,都有著跨時空的背景,也有著極為強大的力量。
這……


「我看只是在想著要找人試刀吧,聽說那把刀挺不賴的。」香吉士呼了口煙,隨口點出那顆綠藻平時最愛做的事,雖然自己也不太確定。

「有可能喔…」喬巴摸了摸下巴,有些認同這個論點。


一聲聲海歐尖銳地鳴叫讓索隆回過神,這才發覺自己已經荒廢了一下午沒鍛練了。
將三把刀依序別上腰際,就在三雙眸子的注目下,那抹綠色率性地躍上了瞭望臺,如同剛拂過船的海風一般,來去無蹤。


站在不遠處的三人沈寂一會後,布魯克率先打破沉默。「我想我知道了。」

「喔?是什麼?」喬巴和香吉士同時轉過頭看著那身白骨。

然而,他兩終於知道為啥魯夫會找他上船了……


「說不定是想著娜美小姐的內褲。」


頓時間,本有些凝重的氛圍化為虛有,換來的是兩聲響徹雲霄的怒吼。「那是只有你吧!!!」

「啊!是這樣嘛?呦呵呵呵~」

「不要這樣打混過去!」金髮廚子似乎對於布魯克的惡作劇仍是非常不能忍受。
於是乎,這個無解的問題,大家也都暫時放到了一旁。


變遷的陽光訴說著時間流逝的飛速,一眨眼功夫,海面已被一層橘紅的地毯給鋪上了。

「喂~索隆,吃飯了!」魯夫元氣十足的聲音在外頭呼喚著,還有著娜美和羅賓說說笑笑的聲音。

「喔。」他朝外頭應了一聲,隨手將啞鈴放到了地上。


聽來好笑,說要鍛鍊也沒有做到平常應有的份量,心思似乎也全在那把黑刀的身影上。
看來這問題要糾纏他一點時間了,薄唇輕輕嘆了一聲。
他穿好衣服後,邁步走向門口,一眨眼間瞭望台又恢復空無一人的幽靜。


今晚的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掩住,而似乎掩藏在背後的,還有劍士那無聲的思緒。


這頓晚餐一如往常地你爭我奪,也如平常地吵吵鬧鬧。
不過某人也不怎麼像是平常的所作所為就是。


「真的有點反常……」在索隆吃飽離開餐廳之後,騙人布無意地吐出這麼一句。
看樣子發覺那頭野獸有些怪異的不只是下午的三人而已。

「他是不是在想什麼啊?剛剛吃飯時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佛朗基搔了搔頭,對於那張有些不專注的神情有些在乎。

眾人齊聚在餐桌旁,除了魯夫正恣意品嚐著飯後甜點外,其他人莫不低頭思考著。


「羅賓妳知道嘛?」娜美看著坐在藍髮改造人旁邊的女子,輕輕喚了聲。

突然被叫到讓她有些微愣,螓首緩緩地搖了搖,勾起笑柔聲回應。「嗯,不清楚呢。」


下午坐在餐廳樓頂,邊喝著下午茶邊看著書的同時,她的目光也偶爾會瞥見他若有所思模樣。
其實她也挺想問的說,畢竟他失神樣子可不常見,而且令她感到吃驚的是,這回她有點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以前很少這樣的呢。


輕輕啜飲了口咖啡,將杯子放到桌上時,她略略看了下自己映在杯中的倒影。

「呦呵呵~我知道喔!」

「真的啊?是什麼,布魯克?」騙人布饒富興趣地靠近詢問,卻引燃了晚餐後吵鬧的導火線。

「他是在想娜美小……」想當然爾,這種話某位紳士不可能會讓他說出口的。「閉嘴!你這死人骨頭!」

「啊,香吉士先生,原來你也知道我死過了……」這下子,怒火中燒得不只是金髮廚子,連帶其他人也跟著開始起鬨了。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吧!」


啊,又開始吵了,羅賓輕輕地低笑了聲。
隻手撐住面容往外望,在餐廳一片吵雜的氛圍中,她稍稍放任思緒飄遠,去想了下那顆綠藻的事。


他會想什麼呢?在經過那場血雨風暴之後……


瞭望台上,一抹獸影過著跟下午差不多的樣子,僅是靠在窗邊繼續打量著那把黑刀。
這並非很重要的問題,也不是個無解的問題,可既然被他察覺到了,似乎就沒有忽略過去的理由。


而且還是跟那女人有點關係。


索隆呼了口氣,將秋水放到地上和另外兩把刀並排,粗掌輕輕拂過合道的刀鞘。

「你的新刀看起來還不錯。」一聲溫婉的嗓音自門口傳來,他揚起頭,瞧見一抹高挑的身影站在那。


微風輕飄,勾著那頭秀髮與之共舞,唇畔的笑依舊迷人。
霎那間,風吹過得不僅僅是他的身體,還有心底那層不明所以的思緒也隨之化開。


「還行。」他睨了她一眼,心底偷偷打了個顫,銳眸映入眼底的是秋水和她的身影重疊在一起的樣子。

在這麼近距離比對後,原來不是他的錯覺,也不是刻意地去聯想到她。
原來啊……



他勾起一抹淺淺的笑,伸出手再次將秋水拿了起來,目光再度若有所思地看著。


羅賓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地上兩把名刀並列,還有他手上的那把黑刀,心裡大概也有個底了。
想來真不中用,還不到一個晚上,她就放棄去思尋他的秘密,直接來到了他的面前找答案。


雖然仍舊有些不明究理,但是在看到那專注的神情,令她輕笑了聲,想必應該和刀有關吧?
那個屬於他的私人領域,還是不去碰的好。


凝睇一會他的身影後,她識相地轉過身,讓他和他的愛刀去培養默契。


「欸…」薄唇逸出一聲輕喚,讓意欲離去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嗯?」她輕哼了聲,一襲低嗓緩緩地傳入她的耳際,讓今晚成了她久違的失眠之夜。

因為吶,她聽到了一句,意義非凡的字句呢……



「妳跟他還挺像的。」


起初聽到有些納悶,可當她轉回頭看見他勾著唇晃了晃秋水時,她頓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這、這是?

「你…?」那張俊龐有著難解的神情,羅賓吶吶地開口,卻連要說啥都不知道了。

她跟秋水……?

而似乎是察覺到她的錯愕,唇角的弧度漸漸漾大,拾起地上的啞鈴後,轉身背對著她開口:「早點睡。」

然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開始他今晚的重訓。


看來他應該沒有想要解釋的打算了,她低忖。
可是就著麼離開嗎?不!這不像是她。
但要待在這發愣嗎?嗯……


掙扎了一會後,望著那開始專注地做訓練的背影,她深吸了口氣,步伐輕輕地移動,緩緩消失在瞭望臺的空間中。
而像是算好了似的,在花朵進入黑夜的擁抱之時,一聲輕笑響滿整間瞭望臺。


誰說他總是只能處於下風呢?


「索隆先生說妳跟秋水很像?」隔日,清晨的風吹過,倚立於欄杆邊的骷髏頭聽著身旁美豔女子的話語後,放下小提琴若有所思地低頭。

「嗯。」她輕輕回應了聲,目光從遠方的海面拉回到坐在主桅打盹的那抹綠色。


她其實不太確定她的想法對不對,所以才想找找跟這把刀有點淵源的布魯克談談,看是否和她所想的一樣。
說來有些好笑,像她這種冷靜自持的睿智頭腦,竟然會被他那狀似無意的讚許給擾亂了一整個晚上。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他吻笨了似的,但明明昨夜他僅是輕撒一席劍語而已吶!
不可否認,她真的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呢。


「是嗎?」骷髏音樂家伸出五指輕摸著下巴,骨頭間的碰撞更加深他的思考。

索隆先生會是那種把刀和人放在一起比較的人嗎?
如果是的話,這代表什麼呢?

驀地,他想到了一件事……


「羅賓小姐,容我請問一下……」
「請說。」

布魯克頓了下,對自己的想法仍有些遲疑,但為了釐清那層模糊地帶,他還是緩緩開口。


「妳知道索隆先生傷重的原因吧?」他盡量壓低了音量,畢竟這件事除了香吉士和他之外,整艘船上應該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但不知為何,他覺得眼前的考古學家應該也知道。


起初她微微一愣,因為她還以為她把這件事妥善地藏在她溫婉的微笑之後,藏在她水靈的大眼底處。
然而在下一刻,她輕輕地笑著應了聲,沒有一絲猶豫地承認。「嗯。」

「原來…」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麼他的推論大概就正確了。


海鷗悠閒地飛過,幾片雲朵慵懶地任憑風帶著他們東西漂泊,藉著陽光任憑在海上織出破碎的縷衣。

「那麼我想……」布魯克揚起頭,用著那雙空空的眼睛望向天空,語帶明瞭地開口。

「嗯?」她側過頭,平靜的水靈大眼底隱藏著些許期待。

然後,很輕很輕的話語,隨著一陣海風吹過,撩起了心中的那池漣漪,漾滿了整個胸口……



「妳很幸運呢。」



聽聞這句話,心底有些不明瞭的情緒頓時化為烏有,一朵燦爛的笑花在那張嬌容上綻放了開。「謝謝。」
看著那抹笑花,布魯克也低低笑了聲,再度拿起小提琴,開始演奏適合她的心情的輕快曲目。


一曲俏皮愉悅的”平克斯的酒”。


「羅賓~要不要來看一下,有彩虹喔!」餐廳屋頂那頭,傳來娜美清脆的聲響,夾雜著魯夫和喬巴的驚聲歡呼。

「嗯,好。」

在那首樂曲響起之際,一直闔著的銳眸稍稍地睜了開,目光瞄到一抹花影跟布魯克道謝後,緩緩地朝著餐廳屋頂走去。


這讓他想起了那一天,那女人看他的眼神改變的那天。


一如往常翦水般的鳳眸,一如往常地笑看著大夥吵鬧和歡樂,卻總在對上他的銳眸或是在他以為不注意的時流露出一種……


哀憐。


很奇怪,說實在的,畢竟她應該知道他常受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且她應該也知道他通常過幾天就會恢復。


除非,那女人知道”某件事”。


雖然這麼猜測連他都很沒把握,但當昨天驀地發現秋水的樣子有著她的身影時,似乎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而到了晚上她來找他時,那種謎一般的感覺,才會霎時間畫作一縷輕煙,讓海風帶著掛上了月梢。

看著那朵笑花,他偷偷揚起笑,再次閉上了眼,享受著難得無憂無慮的清晨。


嘛、簡單來說,能把身邊的人和得來不易的名刀相比的意義,她跟那把刀對於他而言吶……



都是意義非凡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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